200年古乐曲谱在丹东获重生
在中国民间传统的记谱方法中,用工、尺等字记写唱名被称为工尺谱。与现代简谱比起来,大部分工尺谱没有调性标记、强弱记号、反复记号、速度记号等,这给后人识谱造成了极大困难。丹东鼓乐的市级代表性传承人赵金龙苦心研究,将祖传的工尺谱逐一“译”成简谱——
年工尺谱获重生
市非遗中心工作人员正在录制的王家鼓乐班演奏现场。
赵金龙祖辈传下来的工尺谱。
“下一首,白事坐棚曲——《五色马》……”8月26日下午2时左右,一阵阵小鼓声、唢呐声、敲锣声交织起伏,划破了午后乡村的静谧。
这是在东港马家店油坊村村民赵金龙家附近的1处树林里。此刻,市非物资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中心副主任张吉武,正带着两名工作人员进行录相、录音。“他们演奏的是老辈传下来的工尺谱上记载的曲目,据考证,最少有多年的历史了。由于工尺谱作为记谱方法本身的局限性,再加上现在能识此谱的民间艺人少之又少,这些古老的谱子及其乐曲正面临失传的危险。”张吉武说。
现年36岁的赵金龙,是东港马家店王家鼓乐班的第六代传人,也是我市国家级非物资文化遗产——丹东鼓乐的市级代表性传承人。他得王家鼓乐班传人、外公王兆林亲传,敲锣打镲吹唢呐,样样在行。赵金龙介绍,所谓工尺谱,是中国传统的记谱法之一,因用工、尺等字记写唱名而得名。一般用上、尺、工、凡、乙等字样作为表示音高的基本符号,这就给后人识谱造成了极大困难。“老艺人用工尺谱记曲,相当于给自己一个记忆提示。他们本来就会吹,知道曲调,一旦忘了,拿出工尺谱一看,就能想起来。如果不知道曲调,光看工尺谱的话,就算你是鼓乐艺人,也是看不懂、吹不出来的。”
王家鼓乐班的乐手肖贵远从小跟随父亲学习鼓乐技艺,“他教我听,然后试着奏乐,就这么学。我到现在都不会工尺谱,也不会简谱。”他告知,丹东很多的鼓乐艺人,都是像他这样学艺的。因此,工尺谱对他们来讲,也是完全看不明白的“天书”。
16岁时,赵金龙师从外公学习工尺谱,“他一边哼唱,我就在一边记。”很多外公头脑里的曲子,就这样被记到本子上,保存了下来。同时,他还在学校学会了简谱。在赵金龙家里,看到了他祖传的40多张工尺谱,有的纸张已泛黄,以毛笔竖写,那是老辈艺人亲手写的;有的用钢笔记在笔记本上,那是赵金龙早年学艺时记下的。每一张都密密层层地写着工、尺、合等汉字,还有小圈、顿点等符号。“这些是节拍符号,又叫板眼符号。”赵金龙解释说。
由于时期缘由,这些故老相传、在婚丧嫁娶诸事上演奏的曲子,如今却愈来愈不受待见了,但赵金龙觉得,它们是一代代鼓乐艺人在表演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作品,是丹东鼓乐传承的活历史。“可以说,它们是咱丹东鼓乐的‘魂’。俺们这些传承人,也不能为了钱而丢了‘魂’啊!”因而,本着“老人传下来的谱子和曲子,绝对不能在我这一代失传”的想法,既懂工尺谱、又会简谱的赵金龙当仁不让,决定“唤醒”这些沉睡已久的工尺谱。近年来,他将祖传的工尺谱逐一“译”成了简谱。“这样,就算我的下一代不会工尺谱,但只要有人会简谱,就能让它们流传下去。”与此同时,王家鼓乐班的其他9名成员在赵金龙的指点下,逐一掌握了这些曲子的演奏。
26日下午开始,在自家屋后的树林里,王家鼓乐班将《五马令》《鹧鸪》《虾蟆韵》《南地涝》等工尺谱上的曲子逐一演奏了1遍。这是个力气活儿,尤其是演奏半人多高的大唢呐,1曲下来,乐手们都是脸颊通红、额头见汗。为了顺利录完所有曲子,他们轮番上阵,吹到天黑不能录相了,才回家休息。翌日清早,又继续演奏,直到傍晚,将40多首曲子全部演奏终了。整个过程,都被录进了市非物资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的装备中。自此,这些流传了多年、几近失传的工尺谱曲,宣布“重生”。
邱志杰朱景龙文张吉武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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